「浣思?」哲凡似平好意外。他的声音除了一些疲乏、一些懒散外,听不出醉意——声音哪有酒意呢?「这么晚了,不舒服?」
「不——」浣思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采,「我刚从外面回来,我刚才——似乎看见你,在中山北路上。」
「你看见我,没弄错吗?」他的语气很特别,既不承认,也不否认。
「我相信没错。」她是认真的。
电话里有一阵短暂的沉默。
「就为这件事打电话来?」他问。
「也不——全是,」她脑中迅速转动著,「当然,我希望证买一下,你不是——不喝酒的?」
「人是会改变的。」他不直接回答。
「我曾经以为全世界的东西都会变,除了你之外。」她语意深长。
「你高估了我。」他似在自嘲。
又是一阵沉默。
「哲凡,我想知道——什么时候开始的?」她问。问得十分含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