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梳妆台上还放著她曾用过的杏花红的胭脂,盖子还开著,如同她晌午刚来过一般。
床上铺著她离开时的被褥,她看了半卷的书丢在枕边,不曾有人动过。她伸手模了模,书上毫无灰尘,她离开的这些日子,有人精心收拾著她的屋子。
「你府里的奴才还真是用心,连床上放的半卷书也给打扫得干干净净,还不落痕迹。」
「……是我打扫的。」
费扬古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在触动著钟察海所有埋藏的感情,「这三年来我都住在这里,房内的所有摆设都由我亲自收拾,奴才们是不许进来的。就连保绶也只能在外屋坐一小会儿,这里头是绝对禁止任何人进入的。」
有关她的一切,他独自分享回忆,独自承受孤独。
钟察海转身的瞬间与他的目光交织,那么深沉的眼眸逼著她要放下点什么,可是……她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