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隘的巷道中,一盏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经年受风雨之累的路灯,因著风雨之故而忽明忽灭的射出昏暗的光线。一闪一闪的昏黄灯光,反而使黑夜中的巷道更加阴森恐怖。
然而,不管此时周围的诡异气氛有多骇人,百里霏霏都无心去计较了,因为,她正在逃命。
跑,赶快跑!这是百里霏霏目前唯一的念头,至于其他的情绪,留到有空间再研究吧。她不停的迈开稍嫌短的腿,努力的向前直奔。
也不知跑了多久、多远,百里霏霏只知道她快不行了。而由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,迫使她不得不放慢速度。
回头瞄了眼身后穷追不舍,著黑衣裤持手枪的追杀者,老天,她不过是正好撞见他们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家,犯不著为此要取她的小命吧。
哦,好痛!百里霏霏按住疼痛不已的腹部,好想停下来喘口气,歇歇腿,然想是如是想,但脚下却不敢稍有迟疑的跑著,她知道若真停脚休息,下场不是被抓就是被杀。
抬手抹掉由发梢滴落的水珠,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,不过,她可以确定一点,那就是——
她跑不动了,真的不行了。
笨,不会找个地方躲起来,百里霏霏忽尔想到。
凝聚她那一点五的良好视力,扫视了前方的每一处。不会吧,什么都没有,她沮丧得想一头撞死算了。
放眼望去,左右边皆是墙,没有后门或垃圾桶之类的东西。
这是什么烂巷子,百里霏霏边跑边诅咒,该死的烂巷子,该死的黑衣人。
或许是追逐游戏玩久了,彼此间有了默契,百里霏霏刚想到身后的黑衣人时,冷不防的,左臂傅来热辣感。
好痛,她捂著左臂伤处。可恶的东西,竟敢当街开枪,不怕引来他人注意而报警吗?
黑衣人当然不怕,他们的手枪可都装了灭音器。
对身后的人,百里霏霏是恨得牙痒痒,回头想破口大骂才发现,彼此的距离近得可怕。
心里窜过一阵悚惧,顾不得手臂及腹部传来的痛感,百里霏霏咬紧牙根,加快脚步全速冲向前方出现的岔路。
死了!她惊惧的瞠大眼,恐慌的看著这条更小包暗的小小巷。方才那巷道连个屁都没有,这会,这条小巷能生出个门吗?
听著身后愈来愈近的脚步声,百里霏霏的一颗心霎时提到最高点。
赌一赌吧!看能否瞎猫踫上死耗子,让她模到一扇门。张开双臂,她边跑边左右模索,就盼天降奇迹如她所愿。
咦!什么?来不及搞清楚究竟模到了什么,百里霏霏就因重心不稳而整个人倒栽葱的掉进去。
一路紧追著她的几名黑衣人,个个瞠大了眼,难以置信的看著她消失的地方——墙。
明明看她从这儿进去的,怎会……黑衣人面面相观,眼底有著相同的疑惑和些微的恐惧。
「会不会是……看错了?」其中一人抖著唇齿说。
一个人看见或许可称眼花看错,但三人同时看见那就叫事实。
另两人虽然很想点头附和,但头却怎么也点不下去。
「这墙……是水泥墙。」硬的!另一人提著胆敲了敲那看来普通,事实上也普通的墙。
「那……她人呢?」三人中个头最小的说出三人心中的疑惑。
看著那愈看愈觉诡异的墙,三人只觉自脚底生起一股寒意直窜脑门。
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,对望一眼,在彼此眼中,他们看到了同样的恐惧及想法——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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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里霏霏掉进那莫名生出的黑洞后,身体即快速的朝下坠落。
完蛋了,这下真的死定了,这么久还未落地,这洞恐怕很深。她怎么这么倒楣,逃过了追杀,却得摔死在这深不可测的洞里。
难不成今天是凶日,才会诸事不顺?百里霏霏心想,倘若大难不死,日后出门前她定会先看过黄历再出门。
脑中被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所占领,她压根忘了,何以一栋建筑物的底层会全然挖空。
妈咪呀,您在天上有没有保佑女儿我啊,还是只顾著和我那负心的老爸谈情说爱?
想起那过世不到一个月的双亲,百里霏霏不禁悲从中来。早知今日有此一劫,那日她就答应妈咪要求,一起去见负心的老爸,一同出车祸,一家三口同游地府,也好过此刻这种等待死亡的滋味。
呜……谁来救她?她还不想死,想她正值青春年华,还有好多事想做,不想就此香消玉陨。
香消玉陨?这说法太好听了,这下摔下去,没摔得粉身碎骨,也难逃肢离破碎之运,她好可怜,连死都没能留个全尸,太悲惨了。
这是哪个天良的家伙干的,没事挖了个这么深的洞,害她得被恐惧啃噬那么久的时间。
或许是过度的恐惧,百里霏霏终于扯喉吼叫,「我不要死,我不要死!」
「喂。」
「我不要死。」完了,出现幻觉,她听到有人在说话。
「小姐,在你死之前,能否请你先张开眼楮看一下。」低沉浑厚的嗓音含著一丝无奈,三分笑意。
黑白无常?怎地来的这般快,百里霏霏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地狱来的勾魂使者。
「能不能请你停止挥动尊手。」迷人的嗓音再度响起。
手,她的手有在动吗?呃……好像……有。
睁开紧闭的眼睑,百里霏霏怔忡住了。怎么睁眼和闭眼时都一样,黑得伸手不见五指?地府难道连盏灯也没有?她伸手模索著。
东模西模什么都没有,身子微往前倾,她模到一处硬硬的,还带点温热感,尤其还有弹性。
哇塞,这是什么,触感挺不错的。
当她上下其手模得不亦乐乎时,有著迷人嗓音的主人却因她的抚触而起了反应,一种天生的自然反应。
「别玩火,小心引火自焚。」嗄哑的嗓音半调侃半警告。
「玩火?你在说什么。」她有听没有懂。
一头雾水的,在「视而不见」而对方又不答腔只抓著她的双手下,百里霏霏嘟唇皱眉的用力抽拔出自己的手。
「喂,你们这儿都不点灯的吗?」她边揉著手腕,边好奇的四处瞧,可惜什么都看不到。
「我喜欢黑暗。」
「可是这样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?」她讨厌黑暗,那令她感到恐惧、没安全感。
睡觉时要看什么?这女人的脑袋是有毛病,还是吓到秀逗了?
不等对方回话,百里霏霏马上又说:「喂,这儿是不是真如上面人讲的那样恐怖?」
脑中不期然的浮现十殿阎罗里种种酷刑,百里霏霏顿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窜起。也深感做鬼比做人难,至少人不必忍受那看来恐怖、想来痛毙了的刑罚。
什么东西上面下面的?「这儿令你感到恐怖。」会吗?他住那么久,怎都不觉得。
「喂,你是黑无常,还是白无常?」她不答反问。
「都不是。」她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,竟能想到那种地方去,他想。
「我知道,那你一定是牛头马面其中一个,对不对?」
黑暗中传来她兴奋又期待的声音。他扬高性感的薄唇,「不对。」
「那……判官?」虽然不合逻辑,但她还是再问。
「不是。」他突生捉弄她的念头。
又不对,百里霏霏直觉不可能。
「难不成你是阎罗王?!」可能吗?她怀疑。
「你说呢?」
「骗人!哪有阎王亲自出马拘提魂魄的。」她哂笑道。
他何时骗她了。黑暗中的唇扬起一道漂亮的弧形。
「你为何不认为是神?」他探问。
「哈,那更不可能。」想诓她,门都没有。
「哦,怎么说?」他好奇的问。
「神是光明的代表,而你这里黑得吓人,所以是不可能的。」她是有点迷糊,但可不是傻子。
「谁告诉你,神一定是光明的?」他想听她的谬论从何而来。
「电视上演的啊。」她回答得理所当然。
丙真是谬论,他翻了翻白眼,「想知道我是谁?」
废话!百里霏霏瞪了黑暗中的他一眼,「要嘛自己说,我可不猜了。」
黑暗中的唇再度高扬,他移动了朝旁而去,「放心,不用猜,用看的。」
他扭开床头灯,霎时黑暗被柔和的昏黄所取代。
突来的光线刺痛了百里霏霏的眼,她不停的眨动双眼,「喂,开灯也不先警告,害我……」她说到一半的话,全因眼前出现的脸而自动打住。
好酷的一张脸,她想,英挺的眉、深邃狭长的眼、挺直的鼻梁、性感的唇,哇,简直帅呆了。
同时,他也在细细的打量眼前这天外掉下来的女人,不,该说是女孩或者小妹妹。
一头凌乱的波浪长发,白里透红的嫩肤上嵌著两颗又圆又大的眼楮,小巧微翘的鼻子,一张嫣红的嘴此刻正张成O字型。
他知道自己的长相的确非常的迷人,但她嘴张成这样,不怕阖不起来吗?
「小妹妹,你口水流出来了。」他调笑的说。
「啊?」一回神,百里霏霏伸手一模,哪有,骗人的家伙,慢著,他刚叫她什么来著?「你刚叫我什么。」她听错了吗?
「小妹妹啊,不对吗?」他好心的再说一次。
百里霏霏眯起眼凑到他面前,扯开一朵虚假的笑,「我已经二十三岁,是个成年人了,老先生。」
有趣的女孩,看著鼻端前的她,他突然有种想大笑的冲动。
偷觑了眼两人此刻暧昧的姿势,再看她一脸无所觉的呆样,他强忍下笑意,平淡的说:「我收回我的话,我也不是老先生,还有……」
顿下话语,他朝她靠近、将头移到她的颈窝边,贪婪的摄取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。
他突然的靠近,让百里霏霏顿时心跳加速,血液逆流直冲脑门,直觉得反应道:「什么?」
鳖魅一笑,他在她耳边低声说:「二十三岁的成熟小姐,如果你想和我做的事,我非常乐意奉陪,但条件是我上你下,我不喜欢被人压著的感觉。」
他拐个弯提醒她,但百里霏霏不但没听懂反而以为他在吃她豆腐。
「你……怎么这么下流!」她的俏脸红云满布。
等著欣赏她发现两人姿势时所露出的尴尬表情的他,一张彩魅高扬的唇顿时无力的往下滑。
真是被她打败了,白眼一翻,他用眼神示意她往下瞧。
有什么好看的,轻哼一声又用力瞪他一眼,百里霏霏才循著他的视线往下看。
这……她是何时坐在他腿上的,还是姿势不雅的跨坐著?且是坐在他的……
缓慢的抬头,她既尴尬又困窘的傻笑道:「嘿……不好意思。」
「舒服吗?」他扬起勾人的邪笑。
「舒服。」她边点头边迅速爬离他的腿。
好整以暇的,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羞惭的小脸。
见他不说话,只用著一双会放电的眼猛瞅著她,百里霏霏顿感无措的撇开头,一双不知如何是好的眼开始东瞟西瞄的观察这陌生的地方。
这儿该是这男人的卧室吧,入目所及皆是清一色的黑,家具黑色的,地毯黑色的,连床单也是黑色的。
敝人一个,她对眼前的黑色景物感到厌恶的皱起眉。
一时之间,两人都没开口说话的意思,任沉默的氛围笼罩四周。
安静的气氛令百里霏霏感到坐立不安和一丝无措,因为他在看她,很专注的在细究她。
而她,讨厌被人探究。
「你看够了没?」他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实验室里被人解剖的小白鼠。
耸了耸肩,他无辜的笑了笑。
「你究竟是人还是鬼。」没规定鬼定是长的青面撩牙,她想。
「你说什么便是什么。」他挑眉,随手燃了根烟。
这是什么答案?打哑谜,还是玩猜谜游戏?百里霏霏蹙眉,鼓起腮帮子瞪他,见他一派优闲的吞云吐雾,拿著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看她,完全无视她此刻忐忑的心。
她到底有没有死?百里霏霏直到此刻还是搞不清楚,自己究竟有没有摔成肉饼,若说有,那眼前的男人是地狱来的使者,还是她的幻想,若说没有,那黑洞怎么解释?还有她如从高楼掉下的坠落感,那真实的教她此刻回想还心有余悸的感觉又怎么解释?
心思紊乱,她对发生的一切除了感到不可思议外,也理不出个头绪来。
挫败的叹口气,她涎著笑脸,请教眼前的人,「请你告诉我,这是什么地方?」
「我的卧房。」他对著她的脸吐了口烟,惹得她直挥手拍散呛人的烟味。
这算回答吗?百里霏霏瞠大眼,忍下挥拳揍人的冲动,「我知道,不过还是谢谢你好心的告诉我。」当她是白痴还是瞎子?她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,「你呢,你是谁。」
瞟了她一眼,他淡淡的回道:「龙炎星。」
她一听,柳眉立刻倒竖,忿忿的嚷道:「我不是问你叫什么,我是问你……」
一见他挑高眉,露出戏谚的笑,百里霏霏猛烈忆起他之前的回答。
「什么。」龙炎星扬高唇角,嘲弄的说:「想问什么尽避问,我有问必答。」
虽然答案她未必满意,但谁在乎,龙炎星带笑的眼眸闪过一丝阴鸷。
他是故意的,百里霏霏顿悟到,他从刚才就一直耍著她玩。
「你是人。」她肯定的说。
「我有讲我不是吗?」他眯眼好笑的说。
是啊!他好像没说过他是鬼非人之类的话。
「你……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明,存心装神弄鬼的吓人是不?」她不管谁对谁错,先发制人准没错。
真不知这装神弄鬼的人是谁。龙炎星一眼就识破她的诡计。
「小姐,三更半夜你突然冒出来,试问,你是来吓我还是想压死我?」想和他玩,呵呵,他是奉陪到底。「我……」百里霏霏顿时语塞。她哪知道她从哪个洞冒出来的,她也很想知道。
「啧,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,心机却这么深。」他存心激怒她。
如他所料,她跳起来忿道:「什么意思?!」
他暧昧的看她一眼,「想上我的床也用不著使这种手段,要不,云雨没翻成,我反倒给你吓得一命归西,那你就寡妇死儿子,没指望喽!」
「你……」她指著他的鼻子,气得说不出话。
她的反应全在他的意料中,龙炎星邪魅的扬高唇,继续逗她。
「过来。」他朝她伸出手。
他那蛊惑人心,勾人心魂的诡异笑容令百里霏霏感到不安,好像她是一只鳌,而他则是那只伸进瓮中,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擒到她的手。
「干么?」她将手藏到身后。
「教你玩游戏。」他加深笑容。
「我长大了,不玩小孩玩的游戏。」你自个慢慢玩吧!她在心里嗤道。
他摇头。「会说出这种话,可见你没玩过,而且这不是小孩玩的,只有大人才能玩。」
「谢谢,但我不喜欢玩游戏。」她挪动身体退离他的魔掌区。
「是吗?」他怀疑的挑高眉头。
「当然,我很肯定。」她加重语气。
龙炎星伸出食指摇了摇,「不,就我的经验告诉我,你这招叫欲拒还迎。」
迎你个头,百里霏霏恨不得手上有把锯子,好锯下他多话的舌头,和令人心悸的脑袋。
「哦,可我的经验却是告诉我,你这叫黄鼠狼给鸡拜年——没安好心。」最后一句她是咬著牙说。
有意思,懂得还击了,龙炎星赞赏的瞄她一眼。
「好心当成驴肝肺。」他冷哼一声。
「你是存心不良。」什么好人,哼!她不屑的想。
「不识泰山。」他暗喻他某方面的能力。
听出他话中含意,她啐道:「大言不惭。」
「是不是一试便知分晓。」龙炎星努力不懈的又道。
「不了,我怕给泰山压死。」她再三推辞。
「不会的,我保证你回味无穷。」他咽下到口笑意。
他以为他是什么?世界超级无人能敌的金刚鸭啊?百里霏霏瞠眼怒视著,回味无穷,哼,回光返照还差不多。
「谢谢你的好意,但我肠胃不好,怕吐出来。」他该不会是做鸭的吧?她怀疑的蹙了蹙眉。
她又想到什么了,龙炎星没忽略她一闪即逝的惊诧和疑惑。
「那你更要吃,我这帖药可是健胃补血的药引哦!」他不放弃的继续游说。
他还真能说,百里霏霏鄙视的睨他一眼。「我没病,不用补。」她断然的拒绝。
「是你不要的,可别怨我不给你吃。」他微哂的转移话题,「有话想问就说,别闷在心里。」
他有读心术吗?心事被看穿,百里霏霏愕然的偷瞄他一眼,无意间及方才的想法是否正确。
「这里是什么地方。」怕他又扯些有的没的,她赶紧补上一句,「正确的所在位置。」
「听过‘四方集团’吗?」天亮了,瞥到黑色幕帘下渗洒进丝微的曙光,他眨动酸涩的眼皮。
「何止听过,我还是里头的职员呢?」她嘲讽的斜睨他,好似他问了一个多好笑的问题。
「喔,什么职位?」他该送客了。
「企……喂,这跟我的问题无关吧。」
「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。」
好奇,她看是别有居心,百里霏霏撇撇唇,抑下到口的恶语。
「答案呢?」他为何不干脆回答,拐弯兼拖拉的浪费时间。
「你叫什么?」
「啊?」他没头没脑的说话方式令她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「名字,聊了那么久,还不知小姐芳名。」
凝视著她此刻的神情,龙炎星觉得她像极了某种动物,是什么呢?
蹙眉细究她闪著迷惘不解的圆滚大眼,因错愕而微启的樱唇像是……无尾熊,对,就是像一只又呆又蠢整日攀附在尤加利树上的无尾熊。
百里霏霏正恼怒他又将话题扯歪时,忽见他神情怪异的直冲著她笑。
「你在笑什么,」他不会是龙发堂跑出来的吧,她戒备的退离他坐到床尾。
「你的名字。」他执意得到他想要的。
「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」她讨价还价。
她的不合作,龙炎星倒是无所谓的一笑置之。
「小姐,你打算在我的床上坐一辈子吗?」他讥诮的说。
「你美咧!」当她爱坐啊,要不是有一堆问题想问,她早走人了,哪会坐在这儿等他下逐客令。
朝他吐舌做鬼脸,百里霏霏起身朝门走去,手方触及门把,身后就传来他的声音。
「我送你。」他真诚的说。
「不必,我自己会走。」她有脚会走,有眼会看。
他莞尔于她赌气的回答,「我坚持。」龙炎星回答的同时已来到她的身后。「走吧!」他替她开门。
「要你鸡婆。」她恶狠狠的瞪他。
他笑了笑,不再争辩的走出去。
看著他的背影,百里霏霏恼怒的跺了下脚,才不甘不愿的跟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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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了百里霏霏,龙炎星并未回床上补眠。
他慵懒的斜坐在书房的牛皮椅上,一手撑著下颚,一手搁置在桌面的键盘上,双眼专注的盯著那随他手指起落而不停跳换画面的电脑萤幕。
片刻,他停下手,改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著。
看著眼前出现的资料,他忽而诡谲的笑了笑。
必掉电脑,他起身踱至洒进金色光圈的窗边,低头沉思。
她,究竟是何种身分?为何能开启时空之门?
难道,守护天珠在她身上?
可能吗?她身上无半丝天珠应有的灵气。
疲惫的揉了揉眉心,龙炎星闭上眼,随即逸出一声轻笑。
懊找他们一起讨论的,毕竟守护天珠是大伙的共同目的,他何苦在这倚窗寻愁思,自寻烦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