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起去吃饭吧。」又有人嚷。
「不不不,」我说:「我要走了。」
「美智最扫兴。」
「我一天非睡八小时不可,否则立刻现形,变得鸡皮鹤发。」我陪笑。
「谁相信,咱们都老死在这里,她仍然是一只春鸡。」
越说越过火,我抓起手袋便走。
有人跟在我身后出来。
我转头看他,是咱们的新同事。
「不记得我?」他幽默的说:「小董。」
「怎么不记得?」我也笑,「他们都取笑我像一团梦,没想到你也跟著哄。」
「送你一程。」
「不必了。」我说。
他已经掏出车匙。我也就不客气了。
计程车里时常有一股异味。能够坐私家车总是好的。
「你不开车?」他间。
「车牌吊销了。」
「怎么会?」他讶异。
「当然是做了错事。」我笑一笑,不愿详细解释,有点疲倦,索性捂著面孔打一个大大的呵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