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令她醒来,她看见镜中自己浮肿的脸、浮肿的眼楮。
她叹一口气。尽避心中有死结,工作还是要继续。她用薄彩掩饰了一切,平静地出门上班。
电梯门外,她看见天白。
「早。我便车送你上班。」他温和地说。
当然不是顺便,这是他的心意。她知道,但不感动。感情是绝对残忍的,不接受就不接受,甚至还有少少反感。
坐上他的车,她一直沉默。
「在我面前你话很少。」他说。
她微微一笑,不置可否。
「我——至少不令你讨厌,是不是?」
「当然是。」
「你和可宜、哲人都很谈得来,惟独对我沉默,是不是有原因?」
「不知道。」
「‘不知道’是什么意思?」他微笑。
「不知道就是不知道。」她想一想。「或许——无缘。」
「无缘?!」他呆怔一下。「你肯定?」
可宜回到家里笑容就自然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