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爸爸会哭?」
「怎么不会?只是没到伤心处。」母亲白她一眼。
宿玉默然。
之浩和她之间的事不止父亲会哭,她想起来也会哭,谁的错呢?命运的安排吗?也未免太残酷了。
「你说下个月去美国?」母亲问。
「有这打算。」
「自己去?」
「希望可宜能同行。」
「跟旅行团?」
「不。只去纽约,一星期就回采。」宿玉说。脸色淡然,没有一丝表情。
「纽约——」母亲脸色变了。「公事?或是……」
「我睡觉了。」宿玉猛然站起采。
「是姓英的两周年忌辰?」母亲的话追著采。
宿玉的眼泪已滴下来。她冲进卧室,眼泪已像河水破堤而出。
之浩的死——是她永恒的心结。29岁的人怎么就这样——冤枉的去了?她不甘心,真的不甘心。永远不甘心。
泪水湿透了枕头,她已模模糊糊地睡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