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他转身看著诺诺,慢慢地说,眼光闪烁:"不是准备或者不准备的问题……诺诺,大人的事情太复杂了,你还小……这几天,我就不回家了。"他从皮夹中取出一叠钞票,递过去,"这是给你的,你替我照顾好她。另外,"他折身进房,稍顷出来,手里拿著一个信封,"这个你帮我带给姐姐,告诉她,要用钱还在原来的地方拿。"
我痉挛地捏紧信封,感觉到里面是硬硬的片状金属:钥匙。大门钥匙?他不准备再回来了?
我颤抖地拆开封口,掉出来的是一把小钥匙。我拈起,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才记起:这是我梳妆台里暗屉的钥匙——瞬间的往事如烟。
那时我们刚刚结婚,很穷,因而很珍惜钱,怕有小偷来洗劫我们已经太微小的财物,九信就托人在梳妆台上嵌了暗屉,成了家中保险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