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常在灯下,两人一起数著薄薄的钞票,九信说他将要做的生意,我告诉他我在店中看到的美丽物件,一起幻想金银满箱的情景。然后他大富,数千上万不在话下,我的收入不值一提,发了工资,随手一搁。那个暗屉自此我没有用过,甚至不再想起。
早已时移事往,却没有想过九信竟然还想著它。到底他还是在意我的,还记挂著我要用钱。
终于我迷惘地问诺诺:"那个女人,是什么样的?"诺诺有点狡猾地笑:"我出门的时候,听见她也在问:-你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?-"
可是我怎么样,或者她怎么样,其实真的重要吗?
我只能去睡觉。
午夜,我被电话铃声惊醒,那端问:"是问家吗?"我答:"是。"仍然半睡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