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必要与我作梗?」
我看著德松,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自卑。
「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得父亲接受她,」德松说下去,「你又来搞乱,我求求你,志强:……」
我苦涩的说:「你醉了,德松,我保证不会破坏你们。」
「你保证?」他摇撼著我,「你保证?」
我惨白的说:「我保证。」
「你保证也没有用,」德松颓然,「她越来越看不起我,怪我什么都靠家里,事事要侍候父亲的面色,她常常叫我学你,称赞你如荒野里的狼,一切自力更生,有声有色。」
德松伏在我床上痛哭失声。
我拿一块冷毛巾替他敷脸,过不久他沉沉睡去。
我叹口气,搬到沙发上去渡过一宵。
第二天早上,母亲板著面孔教训我:「朋友妻,不可戏。」由此可知,昨天晚上的有关对白,她都听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