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海飞驰前进,掀起许多小小的浪头,白而发亮,已近在咫尺了,也许几秒钟之内,它便会灭顶而来。
我紧紧抱著他,颤栗恐惧至不能呼吸,而龙文轻轻俯来,吻了我。
可以短如刹那,亦可以长如一生,在全世界的喧嚣里,在死亡之海面前,他吻了我,而浪花如雨点打了我一头一脸……
仿佛,没有那么吵了。
我微微睁眼,是真的,海离我们好像远了一点。仍然惊涛拍岸,却只徘徊不前,良久进退不定。
龙文松开我,「海已经开始退潮了。」
来时摧山动地,去时犹有不甘。不进则退,多么像一则年轻的爱情。
龙文轻轻问,「你刚才,是不是真的很害怕?你不是想对抗命运吗?」
自越南回来后很久,我不肯上班。
身心俱疲,更深深觉得稿件的无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