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叫住我,「我想再约你,请说电话号码。」
我说出号码。
「把手自口袋取出,这世界虽然像害你良多,你也不必害怕,最多挺起胸膛来应付。」
我非常感动,不必不想也不知说什么,便回家了。
认识这样的朋友是我福气。
那夜,自与德政分别以后,第一次睡得很稳,没有异梦。
第二天上班,面色比较像个人,同事很快发觉,纷纷前来说:「新化妆术还是什么,气色不错。」善心人还是有,虽然也并不帮得到我。
我那一日的精神不错,工作特别忙,事情很多,整个下午在外头开会,在路上奔波,但还支持著。这就是有工作的好处了,没有多余的时间悲秋,把注意力移转在别处,为生活,谁敢拥住被褥在床上悲泣,怕只怕到时没有心碎而死,反而活活饿死,太丢人。
抬头看,天空,只三十秒,又得钻进计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