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曾经一度属于我的车子里,更有归属感,我的香水味还在车里。
我点著香烟抽起来。在这个小小空间,特别有种安全感。
我并不爱开车,女人遗传的惰性,我只爱坐在男人身边,看他开车,难得有次这样的机会。
「你女友,她可像我?」我问。
「不像。」他说:「不过你也很漂亮。」
「她一定是个美人。」
「不,她比你乐观。她去世时才廿四。我觉得你比较有心事。」
「有你这样的男友,当然不必有什么,」我感慨。因为德政是个很弱的男人,这些年来事事靠我支撑,久了他嫌我太强,因此有了离心。
「谢谢。」他听出我赞他,故如是说。
我们在公路上兜风,车子飞驰,但稳得不得了。
很快兜了一个圈子又回到原来的地方。
他一直把车开回我家,停在门口,我没有遗憾,推开车门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