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在大宅内长大?」
「是的,直到我父亲去世,我都住那里。」
「真是个可怕的地方,」她摇摇头。「你童年一定不开心。」
我很讶异她会有这个看法,很多人都羡慕,认为是贵族出身的象征。
「母亲后来不得不走,」大妹说。「以后越住越差。」
「不,」我说。「是她要离开我们,跟你父亲私奔。」
「是吗?」大妹凝视我。「但我老觉得女人的出走,总是不得不走,也许她锦衣
美食,但是没有人关怀她,也许他们已经貌合神离一段日子,精神十分痛苦,但是你
才十一、二岁,你不懂得。」
我怔住,渐渐回味她的话,心有重压。
「我们不说这个,大家已经和解,还翻旧帐干什么?」大妹爽朗的笑。
我拉住她。「我想好好栽培妳。」
「我会栽培自己,」她刚毅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