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什么!」
殷医生叹口气。「就是这么简单。」
我呆住了,想笑笑不出,心中却又为她凄苦。
我们像是老同学说起班上趣事,话匣子一打开,再也合不拢。
「那么我来看你。」
「许多病人一离开我们这里,巴不得一世不要回来。」
「我也说过那样的话。」
「怎么,现在收回?」
「你几时有空?」
「星期三,我如果有空,星期三再同你联络。」
然后他说要写报告,不能与我再说下去。
「你找我,原有什么事?」
「想知道你近况。」
「过的去。」
「听了很高兴。」
「再见。」
「再见。」
这才吁出一口气,慢慢在沙发滑倒、仰卧,看著天花板,呆了许久许久。
一直没有回房,在沙发上辗转反侧,把沙发套子揉得稀绉,几只垫子搓得不成形,
心里不知想起多少事与人,眼楮润湿,嘴角却有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