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鲍路上的风扑向我面孔,禁不住又一次同自己说:做人,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。
终于回到家。
柄维在饭桌上,抬起头来,冷冷地发话。
「昨夜在什么地方?」
以前他从来没问过。
「又同那班女人打牌?」
我点点头。
「就是蓝莉莉同赵玛琳她们是吧?」
我又点点头。
柄维咕哝:「莉莉已经出了毛病,又听人说玛琳——」
笔意打断他:「蓝这个姓真是奇突,怎么会有人是蓝颜色的,你说。」
顺手拿起碟子上一块排骨,咬一口。
柄维白我一眼。
我勿去理他,看著手中的肉,「这是什么,」疑心起来,「这是什么,嗄?」瞪著国维,像是怕被他毒杀。
女佣连忙趋前,「太太,这是糖醋小排骨。」
我放下心来。
柄维啼笑皆非。
饼一会儿他说:「去,到房里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