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可以,他宁愿选择不要与她重逢,一直傻傻地等著,至少梦不会碎。
薄荷默然地接过钥匙,心中百味杂陈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于是,她便什么也没说,只是神情怔忡地望著他一步步走出门去。
温煦踏著颓丧的步伐往外走,头低垂著,像生了一场大病,整个人虚弱了下去,没半点精神。
他的心里很空,眼前很茫然。那令他执著了六年的等待信念突然被一下子抽掉,像玻璃被重重地砸在地上整个儿碎掉。今天过后,不等她了,他又该做什么才好?
渐渐地,那清瘦的背影在台阶上一节一节矮了下去,直至最后——他走远了,不见了。
薄荷用手捂住脸,这分手的情景真难看,她不忍看。她知道自己刚才表现出来的样子有多丑陋、多惹人讨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