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他喜出望外替她开道,一摆一晃到对街打开后车门,边走边叹——很善体人意的一位小姐啊,坦白说,比起其它家的娇妻或千金,要求得算少了,怎么景先生就是有本领把两个人的单纯关系搞槽,好像存心不让方菲好过似的。
一坐进车座,方菲心头忽然兴起了一堆疑问——这世事为何总爱以曲折的方式呈现?为什么不能循一条简单的直径完成,老是节外生枝?是否她要求太多?不够认份?
景怀君以合法的身分夺取了她的初次,她的浓浓怅惘远超过愤怒,她始终认为,不该在恨里进行这件事,她惆怅的是这一生不会再有机会拥有柔情蜜意的初次了!
她摇下车窗,引风灌进车厢,张开嘴,对著天空大声呐喊——「你不是拿走我的声音了吗?你还要什么?我又换得了什么?」
所有的问话,都被拦截在喉口,在胸腔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