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了那双眼楮,那无以名之的凝视,就停止了动笔。对于她尚未进一步了解的对象,她不做太多言过其实的攻击。
「啊?这个——」他瞪著手上这张布满负面写照的笔记纸,凭良心说,很难二反驳,但若如实禀告顶头上司,他的日子更不得安宁。「很有道理,很有道理,不如我陪您一道在景先生面前开诚布公,岂不更好?您又不必担心被降职、被减薪、被训诫,顶多他摆给您臭脸看,可景先生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一张臭脸,其实根本没差别对吧?所以说,您是再适合不过提出谏言的人选了,我们这就定一趟吧!」
她听完忍下住进出笑气,嗔视他一眼,提笔又写,「可别让景先生知道你在背后扯他后腿!我输了,走吧!不会让你难做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