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好哇,」朱智良抛下小说,「马上去。」
如果时光可以倒回,她一定同他结婚。
即使只维持一年半截也算报了对方知遇之恩。
她泪盈于睫。
到家了,常春问:「要不要上来喝杯冰茶?」
「我累得很,想回家一直睡到二○○一年。」
常春羡慕地说:「至少你有睡的自由,讲得难听点,哪怕一眠不起,都可当作大解脱办,不比我们,身为人母,不是贪生怕死,万一有什么闪失,若要孩子吃苦,死不瞑目。」
「言若有憾,心实喜之。」
「我只是陈列事实,由衷之言,勿当戏语。」
朱女问:「你没好好睡一觉已经多久?」
「十年。」
也许可以解释,为什么子女不听话,父母要那么生气。
朱女却说:「可是我羡慕你,世界无人那样需要我。」
「朱律师,各人有各人的道路,各人有各人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