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刚触到冰凉的墙壁,那只温热的手又一次精准地握住了她的上臂。
“我认得路。”她试图坚持,声音里带着脆硬的抵抗。
“地板滑。”他简短地回答,语气不容商量,
“摔了更麻烦。”
他引领她的动作甚至称得上小心翼翼,步伐完全配合着她的迟疑。
那雪松香气此刻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,形成一种独属于他的、带有强烈存在感的气息,无孔不入地包裹着她。
待她重新坐回床边,他并未立刻离开。
“窗外……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里有一种罕见的、试图寻找话题的迟疑,“阳台的风信子,开了。紫色的。你以前……似乎看过几眼?”
风信子?紫色?
沉楚连的心像被极细的针尖刺了一下。是很久以前了。沉辞总会用攒下的零用钱,在她窗台摆一盆小小的、价格廉宜的风信子。那是灰暗日子里唯一鲜亮的点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