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笑:「现在看看是谁暴躁?」
她翘起嘴唇,不语。
后座的外国老先生说:「等一会儿迟到客上机,我们该有所表示才是。」
叮当说:「对,我们鼓掌表示欢迎。」
洋太太说:「妙极。」
我召来侍应生,「到底是谁迟到?为什么要等他?」
侍应生很尴尬,证明我们的猜想是对的。
叮当正颜地说:「就算这架飞机是他的,既然出售机票载客,顾客的权利就大于他,什么意思!」
侍应生低声下气,「对不起,对不起,已经上来了。」
我转过头去,只见一行五个男人,夹著一个女子上机舱来,我不顾三七二十一,先替女朋友出了这口气再说,一个眼色,头等舱六七个乘客便大力鼓掌。
那五个男人面色发青,又自知理亏,便佯装低头,那女子身穿黑衣,头戴一顶黑色网纱帽子,看不清楚容貌,独自坐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