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硕人,你怎么痴痴呆呆的?」至恒细声问我。
我摇摇头。
「看你,瘦了足足一圈,没精打采,到底是为了谁嘛?」他的声音有一丝盼望。
我知道,他暗暗希望我是为了他。
「为了你。」我疲倦的说。
他太聪明,「不,不是为了我。」很失望。
我把玩我手指上的指环,不出声。「至恒,少你一个朋友,也是损失。」
「总会有的。」
「有什么?」我抬起头。
「生离死别。」
我再也忍不住,哗的一声哭起来。
周至恒非常吃惊,「硕人,你怎么了?」
我借用他的一条臂膀,靠在上面哭得死去活来,弄得他袖子上眼泪鼻涕不亦乐乎。至恒看得呆了,他说:「老天,原来女人哭起来这么丑怪,直情跟毕加索那幅立体派‘哭泣的女人’一模一样,说什么梨花带雨,真是唬鬼,你看你,丑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