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对不起……」甄富贵觉得方才自己太过无礼了,「只是你后来好了呀!」
「妳别看我现在脸上的伤痕很淡很浅,其实我十八岁之前脸还是很恐怖的,我甚至不敢照镜子。」年靖春笑道,「毁容初时,我爹带我寻遁名医,就是无人敢治我的脸,每个人见到我不是躲得远远的,便是指指点点;后来在长安,有一名从大食来的大夫,他的医术了得,好心替我医治,只是没办法一蹴可几,我陆续接受那名大夫的医治好些年,脸上的疤才淡了些。妳能想象在我脸上的疤未褪去之前,人们将我当成了什么吗?」
甄富贵愧然地低下头,「嗯。」
「所以妳能体会我为什么易容了?」年靖春抬起她的下巴,望进她的眼底,看见浓浓的歉然。
「不太能……但是我可以了解你不想以真面目示人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