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——」
保绶打外面进屋的时候一连说了七个死字,可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的费扬古只是略抬起头瞄了他一眼。
早就知道他会是这等反应,反正自打他从大漠回京以后,他就是个活死人。会动、会吃饭、会上朝、会处理公务,但,不会笑、不会哭、没有情绪,也没有反应。
整日里不是练字养心性,就是自己跟自己下棋玩,三十来岁的人活得就像个黄土埋了半截的老东西,就这样还要养心性?
他干脆作古算了。
「我说费扬古,你有没有兴趣去琉璃场那块儿开间古玩店?只要你打那儿坐著,必定每日生意兴隆、财源广进——光瞅著你,就觉得你身后全是作古的玩意儿。」
他这是在糗他呢!费扬古只当没听见,自顾自地下著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