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夜没睡,细节不用叙述。
第二天一清早便去租房子,找到纪,很快看中一层,但要粉刷,马上雇人动手。
然后找工人,分类广告被我圈得密密的,再托熟人介绍。
张汉彪常来看我。
两星期之后忽然想起:「喂!张,你不是说要回老家的吗?」
他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齿,「我要留下来看好戏——一个职业女性的挣扎史。」
我照例的叫他去死。
他当然没死,我也没有。
张帮我迁入新居。我「失踪」已经两星期,没有再回旧居,也没有去那层「金屋」。
我摊摊手,「人战不胜命运,看,厕所又对了客厅!」
我们出去吃云吞面当晚餐。
「后天我去见工。」我说。
「祝你成功。」
我去了。搭四十分钟的公路车,还没把化妆梳头的时间算进去。
到了人家写字楼,把身分证交上去,人家说:「轮到你了,周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