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写信的人是谁呢?为什么不用手写?为甚么一直用打字机?我不明白。而且只有发信地址,没有姓名,太神秘了。
我怎产可以追究他的私事?
想到这里,我的头痛又增加了。
我嚷:「妈!妈!」
张德出现在门口,他的嘴角有一点稍微冷了一点的笑容,「每一分钟都嚷母亲——她替你买肉松去了。」
我又丢脸了,「对不起。」我说。
「你好了点没有?」他问,他像是很关心我。
「好多了。」我虚弱的答。
他靠在门框上,看著我。
「你愿意进来坐吗?」我问他。
「谢谢。」他进来坐在我的小椅子上。
我看著他。没想到一伤病会把我们的距离拉得这么近。
「你的房间很好看?」他说。
我低头笑了一下,我想我一定是披头散发的,很难看。
我忽然抬起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