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谢基么?小时候每次发烧,都是这么侍候的。」妈笑了。
这是有母亲的好处。有了母亲,天经地义有侍候的人,做女儿的,简直像一条龙一样,像我这样,家庭环境还不算大好,也过得神仙似的。
张德那场病,就不知道是怎么熬的,可怜!
谁替他整理地方,一天三餐,他又没有母亲,父亲也嫌他,幸亏皇天有眼,叫他痊愈了,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苦法。
一个人在病中意志全消沉,张德的一切怪癖都可以原谅的。对于他的那场病,他是一个字都不愿意透露的,守口如瓶,而且连我提一提都不准。
这样也好,如果他忘得了就行。
阿好送进来一封信,「小姐,又是外国字的,看看是谁的。」
我一看,同样的打字机,同样的发信地址,是张德的。
「张先生的。」我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