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恐惧一起涌上心头,泪水在眼眶堆积,她极力忍著不让它滑落。
那该然欲泣的柔弱激起夏天朗的保护欲。
「别担心,伯母会好起来的。」
这句毫无依据的安慰正是念愚目前最需要的,像一个溺水的人得要抓住些什么以免于灭顶的危险。
她感激地望著他,不复之前的冷漠,这时她甚至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。
那朵笑容让夏天朗早已沦陷的心更加无法抽拔,他一点也不能理解自己做了些什么配得到这样的待遇?
念愚一点也不想再讨论母亲的病,为了报答他的好话,怎么做似乎都不为过,而他又有这样一个好名字,仿佛为阴郁的病房带来阳光。
或许那阳光是画在纸上几道黄色的线条,此刻她迫切需要把它当成真的。
「夏天朗,天朗,你的名字取得真好,但你的人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