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有一张熟悉的脸孔,是她记忆中的片段,没见著时从来不会想起,见著了便自然而然记起他的名字。
夏天朗,莽撞。这是她记忆中的联想,是她对这个字的唯一注解。
「有事吗?」念愚冷淡地回应。
「念愚学姊,我昨天刚刚退伍,今天到你家里找你,你邻居说你母亲生病住院,所以我特地来看她。」
她的母亲生病住院,值得他这样开心吗?或许他无意嘲笑别人的不幸,可那笑容看来如此碍眼。
她的声音越发冷淡。「我母亲不接受探病,请回吧。」
终于发现念愚的不快,夏天朗敛起笑容,小心翼翼地问:「伯母的病严重吗?」他本来猜测是开开盲肠之类的小事。
严重吗?几度徘徊在生死关头,算是严重吗?
这个问题医生不再提,而她连想都不敢再想,他简单的一句话轻而易举扭破她用来支持自己的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