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叫什?名字?」她还是抱著一线希望。
「冯艳华。一九三七年三月七日出生。」他说。
一线希望也幻灭,那的确是母亲姓名,出生日期都对;母亲这些年来竟——竟——可怜父亲还念念不忘她。
她突然想起,父亲的呆痴是否也是幸福?至少今天他不必面对这件残酷的事。
「谢谢你——告诉我这些。」她绝望而迷失。
「恩慈,你没有事吧?要不要我立刻来陪你?你知道,这不是你的错,完全不关你事——」
「不必。我很好,我说过完全受得了。」她的声音又变得冷漠:「我可以接受任何事实。」
「我还是来一趟——或者,我送你回家?」
「不必了。」她漠然的答:「天恩会送。」
他差点忘了还有蒋天恩。
「对不起,我——若是有用得著我的话,那就请随时给我电话、我总会在家。」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