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,在这深夜无人、满室冷寂的时候,那副吊儿郎当的身影就这么突兀地闯了进来。
他靠着审讯室的墙角,军服松松垮垮地搭着,嘴里叼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来的薄荷糖,眼神慵懒又带着戏谑,语气轻飘飘的:“你再这样死气沉沉的,真挺没意思的。”
金曦当时没理他。
可如今想起那段日子,那句“挺没意思的”,竟是她被关押期间听到最像安慰的一句话。
她缓缓起身,倒了杯水,走回落地窗前站定。手指不自觉抚上颈后那个沉寂多日的腺体。
那里曾经几乎被撕裂过。
而正是在那段漫长而煎熬的发热期里,他没有自己扔在随便什么地方自生自灭。
他不救她,不哄她,不碰她。他只是隔着玻璃看着她发抖,看她在那场生理与心理双重折磨中硬撑下来,然后在夜深人静时递进一支针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