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晶晶自嘲地咧开苦笑,起身从沙发底下捞起睡衣,披在身上。她不冷,只是心已寒透。
方才乔弭猛力推开她时那懊悔不及的模样,他急著辩解时大声吼出的「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」,就像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——令她感到绝望。
懊是放弃的时候了呵……她应该要愿赌服输,认赔,杀出。
涂晶晶伸手抹掉泪水,走入客房,开始整理自己堆放在壁橱内的衣物。哭泣这种弱者的行为,只做一次便已足够。
她花了二十分钟,简略地收拾好自己陆续寄放在乔弭住处的所有东西,装入手提箱内带走。她替他锁上门,将钥匙轻轻滑入地垫底下。
在乔弭公寓的楼下、漆黑的夜色中等车的时候,晶晶忍不住想:或许,这就是报应吧?
年少轻狂时她口口声声蔑视爱情,如今——爱神自然没理由帮衬她,她爱的人没理由也非要爱她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