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荷才打開車門,一股子的藥草味便撲鼻而來。喜鵲不自覺地屏住呼吸,握緊了獨孤蘭君的手。
東方荷吩咐隨行的兩名僕役,將夏侯昌抱了出來。
喜鵲看著被安置在一張軟榻上的夏侯昌,驀地倒抽了一口氣。
她印象中的夏侯昌戴著半臉面具,神色漠然沉郁,有種不可一世的傲然氣勢。
然而,眼前沒戴面罩時的男子,臉色灰白、雙頰凹陷,臉上毫無生氣,整個人看起來就像——
她趕過的那些尸體。
喜鵲的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,尤其是在她听見東方荷撫著夏侯昌的臉龐,輕聲說:「我們找到獨孤蘭君了。」
「他現在是听不懂的。」上官瑾說。
喜鵲一看東方姊姊因為這話而皺起眉,當下不高興地說道:「你又不是他,你怎麼知道他听不懂?」
「你也不是他,你怎麼知道他听得到。」上官瑾瞪了她一眼。
「我就是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