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,再細的畫筆,大概也沒法描繪出琉璃那濃長如扇的睫毛,那微勾的唇角,還有那如白玉雕出的秀美耳廓。
再望著她那艷似晚霞的醉顏,他頭一回覺得,他可以就這樣看著她,一整夜也不覺得膩。
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。
他不得不承認,他一直以來篤定奉守的道理,其中幾項,或許不若自己以為的那般不可動搖。
世間,仍存在著例外。
因為那個例外,這會兒就躺在他床上,甜甜地沉睡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