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一日与我详谈,我带著惭愧、害羞,又坦然的神情坐在她对面。
她声音低不可闻,但我侧著身子聆听她。
她说:「真糊涂,竟犹疑了那么久。」
没头没尾,但是我留神地听下去。
「直到知道德庆说他病了,我蓦然发觉,我生命中不能缺少这个人。」
「我也是。」我说,「我不能没有爹爹。」
「于是我对庄说,我将永远是罗家的人,以前是以前,过去是过去。」
做得太对了,玫瑰。
「可是……」她柔情似水地说,「那些美丽的日子啊,我与他度过,刻骨铭心的思念,十年如一日,我悄悄伤神,现在想起来,只觉如一本爱情小说的情节一般,遥远而美丽,却与我本人无关,但因这个人,又明明转变了我半生的命运,如今我只知道,我爱的是罗德庆,这是他,不是别人,他不能失去我,我也不能失去他,我们将白头偕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