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看照片,有人按铃,妻去开门,一脸的惊异,「兰花的母亲。」她轻说。
我连忙站起来迎出去,「伯母,请坐。」
她向我微微一笑,缓缓的坐下来。
我知道她的来意了。
佣人倒了茶,她慢慢的喝著。
「伯母,你来找我,一定有事,不妨直说。」我说。
她是一个这样的女人,越跟她耍花样,她越开心,她的花样、永远比别人多,索性跟她直来直往也罢了。
她还是穿著绣花袄,绣花鞋,时间对她来说,是不变的。
她开口,「兰花的一生是完了。」
我望了一望妻,不响。
她扬扬手,「她把戒指托人带了回来,让我还你们家。这种东西,中看不中用,再大的钻石,量也不过只值三五万,三五万此刻有什么用?我兰花在外头读书,一年也花我三五万,在你们家,这般一只戒指──未免小觑兰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