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甚至叫佣人司机叫我太太,不要叫小姐,以便顾全他的自尊心,但是没有用。」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。
我不知说些什么。
她扬手叫侍者过来,吩咐要酒。
才下午两点半,就开始喝。
「你说得对,尽力之后,就该放手。」她喃喃低语。
我打电话回公司告假。
她捧著酒杯,忽然问我:「你是谁?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。」
「我是一个朋友。」
「真的……朋友?」
「你有许多朋友,陆医生也是其中一位。」我说:「事情不会太坏,不必抱牢酒瓶。」
她憨笑,「五花马,千金裘,呼儿将出换美酒,与尔同消万古愁。」轻脆稚气的声音故作豪放。
我笑出来,「谁教你背会这些?」
大约念中学就恋爱了,十年也难不倒她,至今不过二十六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