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眉来眼去的,莫非是怕触到我的痛处。
我推开房门,走进他们为我预备的房间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。把房间装修得如小女孩子的卧室一般。
我推开窗户,风景极好。
到家了。
回家来了。
妈妈在身后问道:「还好吗?」
「太漂亮了。」我说,「我在纽约那间公寓……」
妈妈说:「那个地方怎么好住人,冬冷夏暖,要给你寄钱还不准。」
「我倒是蛮开心。」我说。
「韵儿,你真的开心吗?」妈妈凑过她的面孔,颤巍巍,含著眼泪说。
我最怕这一招。
所有的妈妈,都专爱来这一招。
别的慈母我不管,我这位令堂还是当年岭南大学的高材生,我感觉受不了。
「我非常快乐。」我毫无诚意地说。
「韵儿,你要说老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