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沛文说,「防菌特别病房是玻璃墙,你们可以看见她,或者——三天之后她能讲话肘,我就可以让她换回普通病房。」
两个护士一路推著浣思,他们三个和沛文就一直跟著。防菌病房果然是玻璃墙,可以看见病房里的一切设备、仪器,只是绝对隔离的,玻璃墙之内三英尺处又有另一道玻璃墙。
意外又意外,不能置信又不能相信的情景——玻璃病房里已有一个人,一个穿著白抱、戴著口罩、包著头发的男人,口罩和头套遮去了他大部分面部,那露在外面的一对眼楮,那充满血丝却深邃动人的眼楮,那疲乏了、跌倒了又爬起来、又挺立的人竟是——竟是——那宁愿挨女儿骂.挨朋友打也不肯来的哲凡!
哲凡!是哲凡!是吗?是吗?
沛文蹙结的眉心一下了舒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