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怒目向她父母看去,他们却一副正义懔然的表情,打著‘为你好’的旗子,他们亲手将女儿送到痛苦的深渊你去,啊,何其残忍。
我跟安安说:「不要怕,我会去看你,写信给我,我储够了钱就会来的。」
安安忍住了眼泪,上了飞机。
真没想到,自从安安一走,我始觉得生活一点意义也没有了,无论是读书或是运动,都引不起我的兴趣,闲时只躺在床上仰看天花板,心中像是有无数小小的虫子在啮咬著似的,说不出的苦楚了
母亲很不以为然,她跟我说:「孝仁,你这样对自己简直不孝不仁。」
我摔烂了一只杯子,对她说:「你知道什么!」
母亲问我:「你想怎样呢?追到华盛顿去?」
「那是一定的,我非去看她不可。」
母亲冷笑,「有本事你飞了去!我有钱也不会给你这样花,你这个没出息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