征服狂徒 第五章

「请问你找谁?」唐婕羽诧异的看著眼前身穿黑色西装的陌生男子,再看了看腕表,现在时间正好午夜十二点。

「唐小姐在吗?」男子冷冷地开口问道。

「我是,请问有什么事吗?」

男人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证件。「警察,因为你的朋友杜筠筠家中遭小偷,所以请你协助调查。」

唐婕羽闻言,心头不禁一震。

糟糕!这么晚了警察还来找她,该不会是怀疑筠筠杀了人,所以特地来找她问话吧?真是这样就完了。

「我能帮你什么吗?」唐婕羽恍惚的道,害怕自己的担心成真。

「我希望唐小姐能告诉我们杜小姐的下落。」

丙然!

警方开始展开调查了,他们一定以为那个人是筠筠杀的,不过听他的语意,好像还不知道当天她在场的样子,万幸、万幸!

「唐小姐,这件事非常重要,希望你能跟警方合作。」

「对不起哦!我知道这件事很重要,可是我实在帮不上忙,因为我真的不知道筠筠现在人在哪里。」就算她知道,她也不会告诉他的。

「唐小姐,我们知道你是杜小姐最好的朋友,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,请你务必要告知我们。」

「对不起,我无能为力。」

「好吧!」男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。「这是我的联络电话,假如你知道她的下落,请与我联络。」

「好。」

送走了那个人,唐婕羽的心开始慌了。

懊怎么辨才好?警察都找上门来了,万一他们真的以为那个小偷是她和筠筠杀的,就算可以辩称是正当防卫,也难保不被判刑,更何况那个人是被枪打死的,一般善良老百姓哪来的枪械?非法特有枪枝罪加一等啊!虽说人是豪宴杀的,但人家好心好意救了她们,总不好把人家扯出来吧!

算了!还是去找筠筠商量看看再说吧!记得筠筠说过,豪宴是贵族世家的一员,既然筠筠是被豪宴带走的,那现在人应该在豪门会馆吧!也不知筠筠的伤有没有大碍,真是令人担心。’

坐而言不如起而行,搞不好筠筠真在豪门会馆,就算不在那儿,她也可以向豪宴打听一下筠筠目前的状况啊!

对,就这怎么办。

打定主意,唐婕羽立刻整装出门,浑然不知身后有人暗暗跟踪。

◎◎◎

「豪通!你给我出来,不要躲在柜子里面,快给我出来!」

斑亢的嘶吼声仿佛要撕裂人的身体一般,凄凉恐怖。

小男孩蜷曲著身子躲在衣柜里,一动也不敢动。

「我叫你出来,听见了没有!」女人不停的吼著,挥舞著皮鞭频频朝衣柜抽去。

「妈咪!我不是爸爸啦……妈咪……」衣柜里的小男孩哭喊著。

「闭嘴!」女人喝斥。「想骗我?你给我出来……哈哈哈!既然你不在乎我,我也不让你好过,你给我出来!」

傍我出来……给我出来……出来——

豪宴倏然睁开双眼,汗如雨下。

是梦,是一场噩梦。

十几年来一直纠缠著他的梦魇。

是那个恶毒的女人,即便死了,她仍然折磨著他,让他夜不成眠,她究竟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?

豪宴随手拭去额上的汗珠,深吸了一口气,借以平息内心的波涛。

叩叩!

敲门声传来。

「少爷,有位唐小姐说要见杜小姐。」陈伯站在房门外,向里头的豪宴通报。

先是一群磨人的小表,整天电话不断,吵著星期天要来看那个女人,现在三更半夜又来个麻烦的女人,当豪门会馆是二十四小时的观光胜地吗?早知道救了她就会麻烦不断,现在更加印证了这个事实。

「带她去见她。」

套上衣服,豪宴才要走出房,桌上的手机也跟著响了。

他接起手机。

「豪宴,我是鸿语,有人在幼稚园安置炸药,扬言如果杜筠筠不交出豪门章,就要炸掉幼稚园。」

「妈的!必她什么事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」

「但他们以为她什么都知道。」

「我看,他们真正要威胁的人是我吧!」

「应该是。」

「只要扬扬明天不去幼稚园,他们要炸掉总统府也不关我的事。」豪宴露出冷冽的笑意,没有人可以威胁他.

「消息己经通知你了.要不要救随你,再见。」

结束通话后,豪宴拨了通电话到警卫室。

「天亮后不要让小少爷去幼稚园。」

「是。」

哼!一群小表!只要扬扬安然无恙,别人孩子的死活关他什么事。但也许扬扬会因为朋友的死而难过,那个女人或许也会因此而自责伤心。

妈的!小孩子哭过就算了,至于那个女人,就算因此而哭死也无所谓,理她干什么!

豪宴咬牙,试图忽视一切。

凌晨一点,该是睡觉的时候……混蛋!

豪宴拎赶车钥匙,迅速走出房门。

◎◎◎

「婕羽?!」筠筠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呢,她揉揉眼楮。「真的是你!」

「当然是我啦!筠筠,你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!连我都不认识了。」唐婕羽自动坐到筠筠的床沿,仔细的端详著她。「你没事了吧?」

「嗯,好很多了。」筠筠坐起身,忙拉起唐婕羽的手。「先别管我了,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来?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」看唐婕羽的神色好像很著急的样子。

「是发生大事了。」唐婕羽慌忙的说道:「刚才有个警察来找我问你的下落耶!」

筠筠闻言张大嘴,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。「警察问我的下落?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问我的下落?会不会是为了那件事啊?你有没有对他说什么?」

「你先不要著急嘛!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,不过,多多少少应该和那件事有关。」

听唐婕羽这么一说,筠筠更急了。「糟了!他们一定是以为我杀人了。」无端惹来一身腥,这会儿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
「应该不至于吧!也许警察只是怀疑而已啊!」唐婕羽安慰道。

「唉!我一定在走霉运,家里遭小偷也就算了,还被当成杀人的嫌疑犯。」筠筠愁眉苦脸,顿时觉得前途一片灰暗。

「放心,我什么也没说,没凭没据,警方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,更何况人根本就不是我们杀的。」

「至少是因为我们而死的。」再怎么样也难脱干系。

「就算是这样,也是出于自卫啊,谁要他追杀我们。在那种情况下.不杀人难道还等著被杀啊!」

「不关你的事,那个人根本是来杀我的。」筠筠沮丧的说道。

「杀你?」唐婕羽感到不可思议。没搞错吧!筠筠怎么会惹上那种人呢?

「说得更明白点.我不过是个替死鬼。」一个衰到家的替死鬼。

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」唐婕羽…头雾水。

于是,筠筠便从扬扬送她项链到被误认为小偷.随后又被当成诱饵的事,说了一道。

「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,明白了吧?」

唐婕羽瞠目结舌。「哇塞!你好像是电影中的女主角哦!」

「拜托!我情愿我只是电影中卖菜的欧巴桑。」当这种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女主角,她可不干。

电影中的主角就算死于非命也只是拍电影,若换成是现实中,就一点也不好玩了。

「现在怎么办?」

筠筠敛眉。「还能怎么办?走一步算一步罗,总不能把他招出去吧!」怎么说人家也救过她,虽然畏惧他,但也不能因此而忘恩负义。唉!此时此刻她还真痛恨自己的有情有义。

「可是人本来就是他杀的啊!」唐婕羽本能的接口。

「婕羽,人家救了我们耶!」要不是他,她们哪有命在这儿说话。

「想不到你突然变得有情有义起来了。」以前就不见筠筠对她这么好过,先前筠筠不是还骂那男人骂得半死,一次英雄救美就让她折服了呀。

「本来就是嘛!你不也是这么想吗?」否则婕羽早就供出豪宴了,不会专程跑来同她商量。朋友一场,她们太了解对方了。

「是是是,都被你说中了。难道你不气他利用你吗?」唐婕羽反问。

「刚开始是很气啦,可是……总不能因为这样就害他去坐牢吧?」

「那好,走吧!」唐婕羽准备扶筠筠下床。

「去哪里?」三更半夜的。

「去我家啊!你现在看起来比较好了,应该能走吧?」‘

「嗯。」她点头。

「那好,等一下我叫计程车,你就暂时搬到我家住吧!」唐婕羽理所当然的安排。

「去你家住?」筠筠有些意外。

「对啊,现在你又不能回家,当然应该住我家啊,不然你要一直住在这儿啊?」难不成她还想再被出卖一次。

「这怎么可以?」

「为什么不行?我们是好朋友,现在你受伤了,又遇到这么大的麻烦,我怎么可以不管?」

「可是……」筠筠有些迟疑。本来该答应的,但不知道为什么,她心里竞有一种舍不得的感觉,是舍不得扬扬吧!

「可是什么?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了.一点都不像杜筠筠了,等等!她该不会……「喂.你不会是迷上豪宴了吧?」

筠筠霎时红了脸.她急著反驳,「那有!我只是舍不得扬扬。」

「是吗?那为什么脸都红了?」

「本来就是嘛.我怎么可能会舍不得那种人.」筠筠满脸通红,亟欲辩解的话说服力不足

身为她的朋友,岂会不知她的心事。唐婕羽耸肩,「好吧,反正男人比朋友重要,我也不勉强啦!」

「婕羽,我又不是这个意思,你别……」

「好啦,我知道,你是不想连累我。」唐婕羽笑道:「既然这样,你就留下来好了,贵族世家的势力大,你留在这儿也比较安全。至于警方那边,你不用担心,我什么也不会说的。」

「婕羽,谢谢你。」筠筠哽咽著。

「三八,谢什么,我们是好朋友,不是吗?」

筠筠吸吸鼻子。「是呵,我们是好朋友。」

「别太感动,只要哪天你飞黄腾达的时候记得想到我就行了。」唐婕羽话中有话。

以为她在说笑,筠筠也笑道:「放心,假如我真的有机会飞黄腾达,一定不会忘了你,不过这辈子是不可能了。」

「那可不一定哦!」唐婕羽站起身。「夜深了,你好好休息吧,我要回去了,明天还要上班呢。」

「你整晚都没睡,还要去上班?」

「没办法啊,谁要我没有你的好运呢。」唐婕羽揶揄道。

「你说的话很怪。」

「你自已慢慢想吧。我走了,放假再来看你,再见。」

「再见。」随口应道,筠筠满脑于绕看唐婕羽的话转。

截至目前为止她的运气都这么背,哪一天好了。

敝哉。

◎◎◎

「快弄一盆水来!」

「急救箱顺便拿来。」

「要不要找医生?伤口这么太,还是找医生来缝一下比较好。」

筠筠被急切的声音吵醒,发生什么事了?

拼凑那些声音,似乎有人受伤了

她好奇的开门走近楼梯,往楼下探去

这一看,差点让她昏厥!

只见豪宴白色的衬衫上染红了一片,怵目惊心

彼不得伤口传来的疼痛,她赶紧仕楼下奔去。

「你受伤了?」她气喘吁吁地问道。

「杜小姐?」众人皆诧异的看向筠筠,看来豪宴的伤已经引起了豪门的骚动。

不过,当事者显然不甚在乎。

「这点小伤还死不了人。」豪宴不在乎自己的伤。倒是筠筠的存在引起他的注意了。「你下来干什么?」

「怎么受伤的?」明亮的晶眸里写著担心。

「关你什么事!,’豪宴不和善的回道,她自己的脸白得像鬼,还有闲情管别人的事。

「少爷,还是请龙少爷来看看吧。」陈伯劝著,流那么多血,不知道要不要紧?要是少爷有什么差错,教他怎么跟死去的老爷交代。

「不用了,这点小伤不算什么。陈伯,你下去休息吧,其他人也下去。」豪宴脱下衬衫,擦拭著伤口。

「少爷……」

「别说了,都下去吧。」豪宴聚拢眉头,不耐烦的命令。老人家就是喜欢穷担心。

「可是……」陈伯有些为难。

「我来吧!」筠筠插口。

见众人都错愕的看著她,筠筠不安了。「我……我学过急救。」

「那就麻烦杜小姐了。」陈伯客气的说道。既然少爷不肯就医,也只有仰赖杜小姐了,他转身对十余个下人道:「都下去吧。」

「是。」

「多管闲事!」豪宴漠然的说道,这句话是说给筠筠听的。

本来还有一点矜持,然而,他的挑衅可把筠筠惹毛了,这个人简直目中无人。

「你爱把别人的好心当驴肝肺是你的事,不过你救过我,我不希望欠你人情。」她粗鲁的提起他的手,拉过急救箱,不客气的拿起碘酒替他消毒。

豪宴任她摆布,没有再说话,唯一不明白的是,她好像比他还著急他的伤口,为什么?

这点小伤他根本不放在心上,若不是他太大意,也不会让那种三流炸药给炸伤。

看著她噘起小嘴替自己清理伤口、上药的模样,虽然不情愿,动作也称不上温柔,但他的心却不禁滑过一股暖流。活了近二十岁,从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,他有的只是孤独恐惧与无上的噩梦。无疑地,她的举动已经拨动他的心弦。

是的,他的心因为她而深深感动。

「你……叫杜筠筠?」他不甚自然的问道。从前都是女人主动将名字告诉他的,他可未曾主动问过女人名字,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感到莫大的光荣

「对啊。」他不是早就知道了!

「昨夜来找你的那个人是你的朋友?」

「是啊。」她随口回答,整个心思都放在他的手臂上。啧喷!他是被炸药炸到不成?皮开肉绽的。「我看,你还是去趟医院会比较好哦!」

「她找你有什么事?」他两眼紧盯著她,想不到专注时的她还挺漂亮的。

「喂,你很烦耶,可不可以等一下再问啊。」

「她找你到底有什么事?」他追问。

筠筠简直无视于他的存在。「好了。」她满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,虽然只上边三天的急救课程,但还算不错,包扎得牢牢实实的。

「杜筠筠!」对于她的漠视,他有些光火,因为这严重伤害到他的自尊,难得地有兴致同女人说话,她不该用这种态度。

「咦?」她终于抬头了。

「注意到我了?」他冷哼。

「有事吗?」看他的样子好像在生气,是伤口在疼吗?

「我刚才问你的话你没有回答。」

「对不起,你刚才问我什么?可不可以再问一次?」她这才发现他居然……居然没有穿衣服。

身上一丝赘肉都没有,线条完美……

意识到猛盯著人家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,她忙别开脸,不自在的润了润唇。

「我问,你的朋友为什么来找你?」他难得有耐性的再问了一次。

这回筠筠可听得一清二楚了,不过可没打算说实话。

「没什么事,她只是来探望我的伤势。」她随口说说。

「是吗?」瞧她的视线东瞟西瞟的,说明了她是个不擅说谎的女人。

「当然是啊,见我没事,她一早就回去了。」

简直荒谬到极点,有人三更半夜探病的吗?「依我看,是因为被误认为杀人犯,所以才来找人的吧?」

一语道破,让筠筠吃惊得瞪圆了眼。「你怎么知道?」

「你以为有什么事可以逃得过我的眼楮?」早在唐婕羽上门找她之前,豪门的保全就发现有人跟踪,并认出他是虎门的人,若不是存心让他离开,他走得了吗?

正因为这样,他判定有人想利用唐婕羽查出杜筠筠的下落,否则以贵族世家的势力,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敢上门盘问,更何况当日在他带人离开之后就命人前去善后了,除了虎门,根本没人会发现这件事。

见她瞠目结舌的,没什么反应,他又接著道:「这件事你根本用不著担心,没有人威胁得了你们的。」

「可是警察已经找上门了耶!」筠筠仍是担心,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稳若泰山,他就这么有自信?

「那个人根本不是警察。」

筠筠又是一阵错愕。「你知道?」

「你想想看,正常情况下,警察根本不会夜半三更上民宅查案,这是常识。」豪宴分析,想不到自己竞在安抚一个女人。

「你的意思是,那个警察是假的?」筠筠本来不觉有异,可是听他这么一说,可能性大大提高。

「你不笨嘛!」豪宴笑道。

筠筠睨了他一眼,有点不服气。「我本来就不笨。」

「是吗?」豪宴突然仰头大笑,讽刺意味浓厚。

太过分了吧,居然当著她的面笑得这么夸张。

「喂,你说了半天,不会只是要告诉我,婕羽和我被一个冒充警察的神经病耍了吧?」还在笑,笑死算了!

「当然不是。」他终于停了笑声。「这不是重点。」

「咦?」筠筠感到不解,既然不重要,那他鬼扯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?

「重点是,你为什么没供出我?」豪宴蓦然严肃了起来,神情认真。

原来,弄了半天,他想问的就是这个。

「回答我。」

瞧他面色凝重,好像她不说不行的样子。

「哪有为什么?虽然我不是什么忠肝义胆之人,但也不是那种会出卖朋友的人,当然啦,你算不上是我的朋友,不过好歹你也救过我,我总不能出卖恩人吧!」这么说他总满意了吧!

「就这样?」

瞧他板著脸,难道她说错了吗?

「不然你还想怎样?」她都这么够义气了。

良久,见他都没有反应,筠筠沉不住气的偷瞄他一眼,又忙著别开眼。没办法,现在的他怪引诱人的,教人怪不好意恩。

忽地,豪宴说道:「这就够了。」

「呃?」筠筠抬起头,困惑的看著他。

「不管你的出发点为何,这样就够了。」他昵喃。

豪宴的反应让筠筠更迷惑了。「喂,你到底——」

她大惊失色,这是他第二次吻她了,她有些愕然,有些迷惘。

豪宴轻柔的吻著她柔软的唇瓣,与其他的女人相比,她的确是特别的,第一次吻上女人的唇会有感觉,就连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..

「相信我。」他在她的唇边昵喃,,

她的脸蛋嫣红,显得迷乱而不知所措,脑子一片空白。

「无论如何,只要相信我。」他重复。

一颗心被扰得心慌意乱,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。

相信他什么啊?这个人该不会是疯了吧!

怎么办?胸口好痛。

注意到她的呼吸急促,他的唇离开她的,皱眉问道:「怎么了?」

「我……胸口……痛……」小脸渐渐泛白,她捂住胸口伤处。

「该死!」低咒了一声,他慌忙抱起她奔上楼,吼道:「陈伯!」

「少爷!」听到叫声,陈伯赶忙跑进客厅应道。

「快找龙拓!」他吩咐。

望著惨白的脸蛋,他的内心百感交集。

她是唯一让他感动的女人,他要将她留下来,绝不让任何人带走她,就连死神也不能。

绝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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