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动作催醒了她,她睁开眼,和近得呼吸都能与闻的他相望,黑眼珠转了半天,想起了什么,一骨碌翻身坐起,瞪著他。
他跟著起身,转转僵硬的脖子,咳了两下,沙哑地发声,「妳挺能滚的,还好两边都是墙,否则我们现在都在地上了。」
她拢拢一头乱发,发窘地低下头,「对不起!我不知道……」
「也好,都醒了,我们走吧!」他笑著下床。
半夜从溪畔爬上原路后,他背著拐了脚的她走了一大段路,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件民房,硬著头皮把从事务农的屋主老夫妇叫醒,编了个乡下人可以接受的故事,答应收留狼狈的两人一晚。有地方可以洗去全身脏污,她立即欢天喜地,屋主借了间堆满杂物的客房给他们待著,她一爬上通铺,立刻倒头就睡,浑忘有个男人也在床上。
「啊!跋不回台北上班了。」她看了一下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