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仁厚的父亲前天终于开口对她说了:「碧海啊!冢里的阳台已经花满为患了,别再买啦。」
所以,她再也不能对如此一厢情愿的赠花行为视若无睹了,这个男人——他的锲而不舍是否都用在女人身上?而她的不假辞色难道仍有遐想空间?
愈思考,怒意愈蒸腾。她再次瞄了眼卡片末尾的几个数字,取出手机拨号,响了两下便接通,男人的嗓音辨识度很高,总是随时载满愉快,她忍耐地闭了闭眼,沉著声道:「宋先生,谢谢您的关照。但是能不能请别再送盆栽来了?我不太方便处理。」
「碧海,和我说话可以不必这么文绉绉的,轻松一点。」照例是一串朗笑。
「那好,我们直话直说吧!您到底想要什么?」
彼端静默了几秒,再诚挚地发声:「碧海,我们吃顿饭吧。」
「我记得您提议过了,我也拒绝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