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著懒嗓问:「过夜还是休息?」
「休息。」匡政想也不想,随便登记了名字,拿了钥匙,拉著她就朝楼梯间跑,直爬上三楼。到此她力气尽失,渴喘如失水的鱼,一步再也走不动,半卧在走道上;他索性勾住她的腰,拖抱进其中一间房,将她放在床上,停止了漫无目的的奔亡。
她抚著胸咳了半天,抬头扫了眼俗丽的壁饰、两旁垂挂著厚重窗帘的密闭窗、雪白的床单、床头的一面镜子,怔怔不知所以,沙哑地询问:「我们──为什么要来这里?」
他拉开窗帘,往下探看了一回,再拉上窗帘,回头道:「等那些人走了,我们就离开,这里比较安全。」
「为什么?我们不认识那些人啊!」她困惑不已,十分钟前站在街头和他对话的情景彷佛非常遥远了,如幻术般,她置身在从未涉足过的场所,和一个对象不正确的男人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