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秋嗫嚅的说:「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。」
谁?
「我。」一个人转身进来。
我见了她如同雷殛。
是小红。
一切是注定的,正当我要放弃一切回家去的时候,她来了。
她穿著白色纺绸衫子,胸前别一束白兰,人就像白兰那么美。我瞠目结舌的看著她。
她说:「我现在明白你不是吊膀子的公子哥儿,你的心地很好。」
我傻傻的看著她,欢喜得翻倒。
「殷先生,」她说,「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。」
我听了这句话,像是泄了气,坐倒在床角。
四月三十日
以后的日子里,我恋爱了。
爱情令人在任何情形之下都觉得花好月圆,我们双双把臂出游,逛尽南洋大小城市。钱花光了,叫家里汇至银行,随钱而至的有父母焦急的讯息,我都置之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