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把用剩的钱取出来,交在小秋手中,「你们也很紧,这里有四千美金,拿去做医药费,务必药到病除。」
小秋看我半晌,眼楮红红的离开。
当时我并不知道她们为胡琴师傅的住院费急得要当头面与卖戏服。
四月十六日
我睡得很晚才起来,叫了咖啡,独个儿喝,心中踌躇,再回头已是百年身,家里平静桔燥的生活不能再满足我,但跟戏班在江湖浪迹,又怎么过得一辈子?
他们自香港来,终要回香港去。
我呢?
正在发呆,有人敲房门,进来的是小秋。
她双目通红。
我急问:「是不是胡琴师傅有事?」
「不不,昨夜动了手术,进了私家病房,医生说一点问题都没有,他会很快康复,」
「那你为什么哭?」我问。
「昨夜我把你那笔钱取出来,每个人都高兴得哭了。」小秋说。
我苦笑,才区区四千美金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