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我們的敵人,他是來抓我們去赴死的。
尉可口伸出去的雙手撲了個空。
他沒有接住寒脂,因為她停下了腳步——在離他尚有十步遠的地方,不可置信地瞪著他。
敵人?剛才爹說了這兩個字嗎?她僵在原地,隔著模糊的淚眼看過去,是他俊逸的身形和渴念的神情。他向她微微伸出手來,仿佛在召喚她投向他的懷抱。
面前的這個男人,是她的愛人、是她鐵了心要跟隨一輩子的男人,可是,爹為什麼會說「他是我們的敵人」?
她環顧四周。
中廳里靜默無聲,所有的家僕侍衛都手持兵器,如臨大敵地瞪著前方,臉上的表情只寫著一個字:怕。爹爹身陷捆綁之中,頗為狼狽地跪坐在地上,眼神中只流露出一個字:恨。而與他們對面而立的三個人,皆是表情漠然、冷眼橫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