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桃说着说着眼就红了,口中又咬死了这文书是租契,“今儿来也是劳您老人家再去一趟,我两家也将这些年的田地租子算一算,往后彻底分家断道。”
张里正故作惊讶,“竟有此理,这么些年半颗粮食都不给?我竟不知道,若你说的是真的,我必定是要给你们做主的。”
不论他真心还是假意,这话说出来阿桃就放了心,包着二两银子的红封递上,“得您一句话,我这心里便有底了,今儿天晚了,明儿一早将村里族老都喊齐了再叫平安来接你老人家。”
张大人看了一眼常平安漆黑的脸,登时摇头,“不必……不必,明儿一早我直接过去就是。”
两相说定,阿桃就带着人走了,留那妇人对着张里正又是一番骂,“恶事做多了,早晚叫你遭报应。”
张里正这才回了一句嘴,“只知道说我,你心正,这些年也不见你少吃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