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阿桃展开已经有些泛黄发旧的田地文书,上面只写着常平安家里田地给老大一家种十年。
“这些地契房契都是过了官府的,当年说定了将地给大伯一家种十年,说来去年就已经到时候了,这些年租地的粮食没给一分不说,去年租契到期竟还占着田地,如今外头地主家里田地,租给外人都要收四五成租子,这租金我们也不多要,一年三成谷子总要给到,大伯一家如今日子好过,连牛都买上了,可怜我家男人在山里熬了十年,差点都没活下来,原念着到底是亲人,大伯一家自己能将田地还回来,不成想还昧着良心占地,若不是我强势些,只怕这些田地真就叫旁人占去了。若真叫人夺去,只怕我公婆在天之灵都不安生,夜里说不定还要上来找人说道说道。”
张里正揩了揩额角的汗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