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有人在花牌上放上我与马大的名字:孝女殷玉琤殷玉珂敬挽。
我觉得十万分的滑稽,明明身分证上都写著裘哈拿、裘马大,活到二十多岁,忽然转了名字。
殷瑟瑟与我一般,没有太多的戚意。
她面孔上的舞台化妆卸下一半,尚留著粉底,她是不肯不化妆的,我心冷笑,当她大殓的时候,也得嘱咐化妆师落重笔。
她静静的说:「你们倒好,一上来就领遗产,不必侍候他。」
「是的,」我还嘴,「只要福气好,不必出世早。」
「你也不小了。」
「没有你老,你永远比我老。」我老实不客气的说,「老字是我恭维你的专用词,等我八十,你八十三,你还是比我老。」
「狐媚子生的小家种。」她骂。
「还不是跟你平起平坐平鞠躬。」
她气得白了脸。